头彩
刘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一片混乱之中跑出来的,当她听到乐师已经开始弹奏前奏的时候,她心中一急,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了轻功一跃跳上了舞台。
众人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也没有多想,叫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舞本就是根据软鞭的鞭法改编的,再加上刘瞳陪着端淑妃身边看着她练了许久,她模仿起来也不难。
而且这伴舞们也很给力,这一场开场舞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乐声骤停,刘瞳从伴舞中冒出来,定在舞台正中结束了整场舞蹈。
还好没有出错。
刘瞳在心里默默地庆幸到。就在她想跟着伴舞一起立场的时候,却忘了这本就是嫔妃争宠领赏的环节,表演结束之后,皇上总会问候几句,然后给一些赏赐。
就这么,刘瞳被内侍喊住站在舞台上领赏。
刘瞳这才发现台下的纪垣此刻正神色凝重地看着她,紧握着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问责。
还没等刘瞳心虚地想用眼神回应她,便听得皇上问话:“朕听说这开场舞本是端淑妃的表演,怎么变成温王妃了?”
刘瞳捏了捏手里的绸带,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禀皇上,本来确是端淑妃的表演,只是娘娘她扭到了脚。恰好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我陪着娘娘练的舞,为了不扫皇上的雅兴,瑞和不才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皇上听了笑了几声,大手一挥:“温王妃大病初愈还能有这份心,那就把今晚的头彩赐给温王妃吧!”
话音刚落,便惹得一众哗然。往年这头彩必定是等所有表演结束之后,皇上才会挑一个最喜欢的赏赐下去。
今天这个先不说这是第一个表演便把头彩赏了下去。单说光是这头彩便是足有一个巴掌大的夜明珠,就足以让所有人羡慕不已。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刘瞳是知道的,但是皇上很明显是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她也不得不从。她只好强颜欢笑地收下了皇上的赏赐,灰溜溜地下了场。
就当她准备拿着赏赐回到后场时,便看见一个场表演的人要上场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捧着夜明珠坐到纪垣的身旁。
但是纪垣并没有搭理她,只是自顾自地与旁边的皇亲国戚敬酒,当她宛若空气一般。
刘瞳自觉没趣地把装着夜明珠的盒子放在桌上。就在看着舞台发呆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在她身旁伸过来一只拿酒杯的手,她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给她递酒的人竟然是怡亲王。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来酒杯,正犹豫要说些什么。那边怡亲王却先开了口:“方才皇上说你是温王妃,你就是刘巍的女儿?”
刘瞳很少听到有人会直呼父亲的名字,愣了半晌才没头没尾地回答:“正是。”
怡亲王上下打量她,感叹一句:“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
又是这句话,怎么每个认识她父亲的人见到她都是这句话。刘瞳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但是表面上还是恭敬地笑道:“侄媳妇敬皇伯伯一杯,谢皇伯伯关心。”
哪知道酒杯才刚到嘴边,就被纪垣抢了过来。刘瞳听到他在自己身后说道:“王妃身体抱恙,这杯酒由侄儿替王妃喝。”
怡亲王点点头,笑着说:“你小子的脾性倒是跟你爹有几分相像。”
听了这话,刘瞳僵住了。
按理说,哪怕怡亲王是先皇的兄长,也该尊称一句先皇。怎么能用如此百姓聊家常的言语提起先皇。
不过刘瞳很快就释怀了,绿帽子都给先皇戴得稳稳的,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所谓的称呼。
纪垣放下酒杯,意有所指地说:“侄儿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伯伯早就忘了先皇。”
怡亲王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下纪垣,说道:“本王看你不仅脾性像先皇,连模样也比皇上像。若不是他是嫡长子,我看这帝位该是你来坐。”
纪垣连忙摆手,压低声音告诫:“皇伯伯定是喝醉了,莫要再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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