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纪垣倒也不恼,他伸手探了探刘瞳的额头,柔声说:“身体怎么样了?”
“好着呢,暂时……没大碍了。”刘瞳暗自松了一口气,差点又把死字说出来了。
“你怎么跑到母后那去了?我都没办法跟你说……”纪垣顿住,伸手一拿皱着眉问道:“我给你的白玉步摇呢?你怎么戴着这个?”
刘瞳摇摇头:“不知道,母后让荣姑姑给我梳妆,荣姑姑就给我换上了这个。”
“那白玉步摇呢?”
“荣姑姑让人收好了,今晚会送回温王府的。”
“那还差不多。”纪垣扁了扁嘴,“这个不许戴了。”
“为什么?”刘瞳又问:“可是待会母后要是问我怎么办?”
“就说是我干的。”纪垣不满地小声嘀咕地说:“那个曦贵妃的东西她怎么还留着?还让你戴上,真晦气!”
“这是曦贵妃的东西?”刘瞳拽了拽纪垣的袖子,然后拉进两个人的距离低声问:“今晚怡亲王一直盯着我看,难道就是因为我戴了曦贵妃的簪子?”
“他们的事你怎么也知道了?”纪垣伸手把人往怀里一带,满脸不开心:“你对别人倒是上心得很。今晚我一直给你使眼色也不见你理我。”
刘瞳奇怪地推了推他,疑惑地问:“你这是吃味了?”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我一回来你连个好脸色也没给过我。”纪垣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腰间带,委屈地说:“你下手真重,我现在还疼着呢!”
“现在不是已经见着了吗?”刘瞳自顾自嘀咕了一声,又看着他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知道他肯定在装,但是方才他这么一说,确实好几个月没见了。
这么说,他好像还真的瘦了一圈,脸色这么憔悴是不是没睡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刘瞳心中忽然一阵柔软涌上心头。她轻轻揉了揉纪垣的腰,解释道:“早上是有些急躁了,等宴会结束了,我寻些药膏来给你揉揉行不行?”
“那还差不多。”纪垣拿着她的手继续往下,贴着她耳朵哑着嗓子说道:“这儿也疼,你也……嘶!”
纪垣吃疼地推开她:“你谋杀亲夫啊!”
“不知羞耻!”刘瞳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引起别的注意,才压着声音说道:“这是宫里,有什么你不能回府再说?你我又不是怡亲王和曦贵妃要在这里偷情。你盯着我做什么?”
纪垣直起腰,神色变得异常认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瞳四周看了一下,确认安全之后,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嘴快了,便想搪塞过去:“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纪垣不悦:“我为什么不可以知道?”
“要不之后再说?我还答应了端淑妃给她开场舞打气呢!”刘瞳僵硬地笑了笑,推了推他想要逃跑。
这你大伯父给你父亲戴绿帽的事情,我怎么说的出口呀!
“说。”纪垣在刘瞳逃跑之前,将人困在自己和假山之间。
“是你要我说的。”刘瞳认命般叹了口气,把她如何发现怡亲王和曦贵妃有一腿以及后面事情都悉数告诉了纪垣。
言罢,纪垣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而是古怪地问:“就因为你想起来这些陈年旧事,所以你下午给我摆臭脸?”
刘瞳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说了这么多,你最后重点在这?你有病吧!”
“对,我有病。”纪垣笑了笑。
刘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皱眉问:“承认得这么干脆?你刚刚那几杯酒也喝不醉啊?真不是发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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