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感谢樱子小姐了!”陆阳立刻站起身,再次深深鞠躬,“小姐的大恩大德,山左七郎没齿难忘!”
松本樱子微笑着摆了摆手。“山左先生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就这样,陆阳成功地利用“山左七郎”的身份,取得了松本樱子的信任,并且通过她的引荐,顺利地见到了松本志雄。
日本领事馆,松本志雄的办公室。
陆阳,或者说现在的“山左七郎”,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办公桌前,神情恭敬,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他已经成功地以私人保镖的身份,在松本志雄身边待了几天。
“山左君,你这几天的表现,我很满意。”松本志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支雪茄,脸上带着一丝赞赏的笑容。他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故人”的能力颇为认可。
“为松本武官效力,是山左的荣幸。”陆阳微微躬身,语气谦卑。
“嗯。”松本志雄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陆阳的态度。“最近山城不太平,我身边确实需要一个像你这样身手不凡的人。”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山左君,你毕竟离开日本多年,对现在国内的局势,以及……我们大日本帝国在山城的行动,了解多少?”
来了!陆阳心中一凛,知道这是松本志雄在试探他。他必须回答得滴水不漏,才能彻底打消对方的疑虑。
“松本武官说笑了。”陆阳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苦涩和无奈,“山左这些年四处漂泊,浪迹天涯,早已是井底之蛙,对国内的局势知之甚少。至于帝国在山城的行动,那更是军国大事,岂是山左这种小人物能够妄议的?”他这番话,既把自己撇清了关系,又显得有些自卑和落魄,符合一个浪人的身份。
松本志雄听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地盯着陆阳,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陆阳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没有丝毫躲闪。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过了片刻,松本志雄才缓缓开口:“山左君不必妄自菲薄。你既然是我的人,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一些。”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山城的景色,语气变得有些深沉,“山城,是支那西南地区的战略要地,也是重庆政府的临时首都。拿下山城,对于我们大日本帝国来说,意义重大。”
“可是,山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支那军队在此布下了重兵,想要强攻,恐怕……”陆阳故作担忧地说道,同时也在不动声色地套取情报。
“强攻,自然是下下之策。”松本志雄冷笑一声,“我们要做的,是釜底抽薪,从内部瓦解他们!”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陆阳,“而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特殊的手段?”陆阳心中一动,知道松本志雄要说到关键了。
“没错。”松本志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正在寻找一样东西,一样足以改变整个西南战局的东西——‘巴蜀令’!”
果然是“巴蜀令”!陆阳心中暗道,看来日本人对“巴蜀令”的重视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巴蜀令’?”陆阳故作惊讶地重复了一遍,“那不是川军的信物吗?难道松本武官想……”
“哼,川军那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松本志雄不屑地说道,“‘巴蜀令’的真正价值,远不止于此。它关系到一个隐藏在川军内部的巨大秘密,一个足以让我们兵不血刃地拿下整个西南的秘密!”
巨大的秘密?陆阳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这个“巴蜀令”,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只是,‘巴蜀令’早已失踪多年,想要找到它,谈何容易。”松本志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松本武官不必忧虑。”陆阳立刻接口道,“山左虽然不才,但在江湖上也有些门路。如果武官信得过,山左愿意为您分忧,去打探‘巴蜀令’的下落。”他这是在主动请缨,争取更深入地参与到日本人的计划中。
松本志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山左君果然有胆识!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巴蜀令’,我一定重重有赏!”
“为帝国效力,万死不辞!”陆阳立刻表忠心。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正是松本樱子。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清茶。
“兄长,山左先生,请用茶。”松本樱子将茶杯分别放在两人面前,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樱子,你怎么来了?”松本志雄看到妹妹,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
“我听说山左先生在,特意过来拜访。”松本樱子说着,目光转向陆阳,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和好奇。
陆阳心中一动,知道松本樱子这是在刻意接近自己。他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说道:“樱子小姐客气了,能再次见到小姐,是山左的荣幸。”
“山左先生不必多礼。”松本樱子微笑着说道,“家兄常常提起您,说您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呢。”
“英雄不敢当,只是一个四处漂泊的浪人罢了。”陆阳谦虚地说道,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松本樱子。
三人寒暄了几句,松本樱子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陆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个松本樱子,到底是真的对自己有好感,还是在奉命试探自己?她和“零”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山左君,关于‘巴蜀令’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松本志雄将陆阳的思绪拉了回来。
“请武官放心,山左一定竭尽全力!”陆阳再次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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