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景歌
刘瞳叹了口气,她将端淑妃拉了起来,让她在凳子上坐好,沉吟片刻才说道:“十天后是皇上生辰,瑞和听闻从前玉淑妃得皇上宠爱就是在皇上生辰宴上献曲一首。端淑妃可参照此道,或许可以谋得圣恩。”
端淑妃听了,更加委屈巴巴地看着刘瞳,眼珠子直打转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见状,刘瞳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可有什么难处?”
端淑妃诚恳地点点头问道:“琴棋书画我都不精通,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刘瞳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转念一想。长孙家本来就是武将出身,肯定不曾想过女儿会入宫为妃,不似寻常官宦人家的养法也情有可原。
“那端淑妃可会些别的?”刘瞳试探地问道。
“有!”端淑妃眼睛忽然亮堂了起来,她兴奋地说道:“我会九节鞭!兄长从前练习的时候,我在一旁偷偷看。兄长见我可怜,便拉着我一块练了。”
刘瞳长在景歌,从小身边不是皇宫贵胄就是高官子弟。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女子应当柔柔弱弱、三从四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虽说她并没有当成一般的女子在养,但是当她听到端淑妃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受到的冲击还是不小的。她沉默了过了半响才终于挤出一句话:“娘娘,若是把绸带当成九节鞭来舞,可有把握?”
端淑妃想了一会,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把绸带裹在九节鞭外面的话,还是可以耍的。”
“端淑妃真是有想法。”刘瞳尴尬地笑了笑。
“那是自然!”端淑妃眉眼弯弯地对着刘瞳也笑了笑。
事实上,这世间上还是许多人对于自己都会有着迷之自信。
比如现在站在纪垣面前的怡亲王府的侍女,从她浓妆艳抹的样子来看应该是精心打扮了好一番,衣服的领子也莫名比别的侍女低了一些。
她俯身给纪垣布菜的时候恨不得整个胸脯都弄出来。
纪垣看着她的目光暗了暗,把那个侍女伸手拉进了怀里,挑起下巴十分轻佻地摸了摸,左右端详起来。
侍女端起酒杯,含羞地递到纪垣嘴边说道:“奴家敬王爷一杯。”
纪垣含笑将酒喝下,十分满意地看着那个侍女,又顺着她的肩膀一路往下摸,擡起她的手左右端详了一番,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只鎏金红玉手镯,给她套了上去。
侍女笑得满心欢喜,擡起手凑近仔细端详,而后有些得意忘形地跟纪垣说道:“温王爷赏赐的手镯真好看,上面还有金子画的图案……不过这个看起来怎么那么像豆子?”
纪垣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边以指敲桌一边念念有词:“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侍女听不懂纪垣说的是什么,恭维地笑了笑之后,又捧着自己的手端详腕上的玉镯,心中细细合计价值几何。
此时,怡亲王的干咳声在席间响起。
纪垣闻声看去,挑眉轻佻地问道:“皇伯伯有何赐教?”
怡亲王对他笑说道:“温王身份尊贵,还是还是莫要为了一介侍女坏了名声。”
“名声?”纪垣眯着眼睛看着怡亲王,把怀里的侍女又紧了紧,有些挑衅地说道:“皇伯伯此话怎讲?”
怡亲王有些不自在地换了一个坐姿,沉吟片刻才说道:“方才温王给侍女带上的可是已故曦贵妃的遗物。曦贵妃对温王有养育之恩,温王如此行为难免落得个不孝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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