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落马(三)
事发当晚,九天河的星河醉地下密室中——
地上铺满了摔碎的瓷片,孙放正叉着腰大声叫骂道:“你刚刚说什么?城西头的货被谁截下来了?”
“据逃回来的兄弟说是遇上了灯彤关的军兵,说是……说是……”
看着手下支支吾吾的样子,孙放不禁气急败坏地说:“说是什么?日落岭那边的灯彤关的军兵不是早就打好关系了吗?”
那手下挠挠头,不知所措地说道:“按理说是这样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听说那些军兵听了费家的名头不为所动,发现没有通关文牒上来就是一顿打。”
“他娘的!”孙放一脚踢翻了放在地上半人高的古董花瓶,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一路疾行到了九天河最高的那层去找池千紫。
孙放一脚把门踢开的时候,池千紫正在喝着余惕楠给她沏的茶。孙放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放声大骂道:“都她娘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跟男人喝茶?”
池千紫不疾不徐地放下茶杯,蹙眉问道:“又怎么了?突然上来这里?”
“城西头那批货被灯彤关的军兵截下来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喝茶?”孙放用手指指着池千紫骂骂咧咧倒是把池千紫的脾气挑了起来。
她提高声音反问:“又不是第一次被截了,肯定又是灯彤关哪个新来的不懂规矩才截下来的。明日让费家帮忙去打点关系便是了。”
“就是费家差人来传话被人截下来的!就是那……那……”孙放手指在空中挥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那灯彤关的人传话来说今晚是撞上了那个什么长孙佑廷,就是去年刚与鸢沐联姻那个!”
“那又如何?”池千紫叹了口气,抚了抚发髻说道:“费家朝中又不是没有势力。”
孙放听了,气急败坏地说道:“无知妇孺!难道费家没派人与你说,那令王也在军营之中吗?”
“刘德大人那个侄子?”池千紫这下才有了反应,突然后怕起来:“可是那令王早不在,晚不在,为何偏偏这个时间出现了?那费家怎么说?”
“哎呦!能怎么说!费老今晚请了温王到府里吃酒,他老人家根本走不开,派人来让我去解决!这瞒关走私可是死罪!要是把往日旧账都翻出来,那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孙放说了这么多只觉得大脑缺氧,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思索片刻才说道:“若是这次没有处理好,你我便是费家和朝廷那伙人明哲保身的挡箭牌。你莫忘了瑜洲张家是怎么被抄家的,那瑜洲知府的女儿我没记错是在卖去勾栏瓦舍的路上咬舌自尽的。你田家纵有泼天富贵又如何?费家女婿是当朝太师,外孙女又是朝中贵妃,你我有什么?”孙放抖了抖双手,“你说!我们不就有贱命一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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