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
晓免孑边跑边回头,他朝身后的人露出一个肆意的微笑。
林苍彻想起了那本书,《修行与肆意》,此时,他有些搞不清,到底谁是艾德,谁是西斯,谁在一路修行,而谁又在肆意奔跑,即使这答案几年前他十分清楚。
林苍彻单手将门带上后,两个人都没有碰墙上的开关。屋子里唯一的光源便是从阳台处洒进来的月光,以及夹杂着昏暗橘色的街灯。
晓免孑将林苍彻推靠在门上,想借着微弱的光看清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与他平视,仿佛将刚才在广场上的焦急忘得一干二净,此时慢慢地阖上眼眸,又张开,只是吸气吐气交换的频率依旧很快。
晓免孑突然凑了过去,像是打算要堵住对方的呼吸一样,紧紧地衔起双唇,林苍彻料到这个吻,自然地接住,他将脑袋往旁边偏了偏,直起身子,将晓免孑抱在怀中。
紧得有些疼的地步,晓免孑皱了皱眉,带着林苍彻慢慢朝沙发靠去。
猜到意图的林苍彻突然刹住脚步,他转了个身,操纵着方向,待晓免孑终于弄懂他的想法时,自己的后背已经贴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夜晚的G市,还是那么安静,甚至有点荒寒的模样。公寓附近,就算再热闹的节日气氛似乎也传达不到这里。
晓免孑将耳边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而这声音又让他的身体更加充盈。
“这里怎么了?”
指尖摸到锁骨上方的一道浅浅的疤上,林苍彻借着光,轻轻地抚摸着,他擡起头,对上晓免孑被欲望充斥着的明眸,小声问道。
破碎的香薰瓶,裂开的镜子。曾在别墅中的“耻辱”涌上心头,可此时的晓免孑已顾不了那么多。他宛如曾经的背叛者,记忆的刽子手,只想与从前一笔勾销。
仅是现在,他也愿如林苍彻的坦然一般,做一回干干净净的自己。
“彻哥……我,我能……转过去吗?”
话音未落,林苍彻便任怀里的人转身向外。晓免孑双手撑在栏杆上,享受月光的洗礼。
没有等到问题的答案,林苍彻只能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他的呼吸落在晓免孑的耳边,晓免孑转过头,用一个浅浅的吻迎接。
不然,自己的声音也许会将周围沉睡的鸟类惊醒。林苍彻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不放开眼前的人,纵使他们之间已再无距离可言。
当鸟叫声真的在窗外响起时,晓免孑率先睁了眼。
林苍彻躺在他身边,还在沉睡。他侧着身子,尽可能地将自己的靠向晓免孑的方向,导致晓免孑已挨着床边,快要从床上滚下去。
这床果然还是太小了。晓免孑笑了一声,往前挪了挪,林苍彻顺势又将他搂进怀里。
“彻、彻哥!”晓免孑的脸快要贴到面前人的胸上,他微微擡头,头发蹭到林苍彻的脖子,可对方依旧毫无反应。
原来他并没有醒,也许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动作,可这动作也有些太扎实了,晓免孑完全无法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他正准备放弃之时,看见林苍彻的锁骨下方,光亮的那一块,突然想起昨晚关于伤疤的问题。
还是没有告诉林苍彻的打算,但晓免孑决定“报仇”。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他对准那片光滑的皮肤,狠狠地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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